我男朋友总是甜言蜜语（我男朋友总喜欢叫我言言）
新娘子脱下高跟鞋，就朝着新郎扔过去，一边挥舞着还一边骂骂咧咧。
下一秒，警察走了进来，亮出一副明亮的手铐，就把新娘子带走了……
看起热闹来着实刺激，可惜鄙人不才，正是那个倒霉新郎。
这场婚礼闹剧，起源于我的第一次相亲。
我家在农村，父母恨不得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
但我不想给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增加太多压力，一直说缓几年。
无奈父母总觉得，农村娃嘛，先成家再立业才是最靠谱的。
于是在父母不胜其扰的催促声中，看着他们日渐苍老的脸庞。我终于低下头，在五一假期，回老家接受了相亲。
和我相亲的女孩儿名叫蒋美琪，听说一家人刚从南方搬回来，她也是被父母逼着相亲。
蒋美琪比较健谈：「听说你是程序员，还在创业？」
「就是给朋友的公司帮忙。」我如此回答。
其实我是以技术入股，跟朋友一起合作做一款 APP 的开发。
但目前公司还在草创阶段，进展不顺，举步维艰。
「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初次接触后，为节省彼此时间，作为直男的我直接了当的询问了当事人意见。
「挺有上进心的，很本分也很孝顺，感觉还不错哦。」
这是蒋美琪的原话，我当做是客套。
可我爸妈不这么觉得，反而高兴的认为是女孩儿一眼相中了我。
说实话，蒋美琪外形等各方面条件不差。
但两位老人却最看重——她是未婚的女伢儿。
毕竟我作为村里为数不多二十九岁「高龄」的老光棍，目前工作又不稳定，能遇到这种条件的女孩儿。
简直是老天爷开眼。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出差的那几天，父母居然找了个媒婆，非常正式的去提了亲。
但更让我意外却是女方家竟直接同意了。
只是彩礼要二十五万。
父母一咬牙，二话不说，直接将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一下子给了出去。
等我再回来老家的时候，就这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个未婚妻。
「不好意思啊，我知道按照我们这儿的情况，彩礼要的是稍微多了点。」
订婚当天，蒋美琪还特意私下找我单独解释了一番。
「我有个弟弟，不争气，就知道玩。我妈整天操心他找媳妇儿的事，我这个做姐姐，于情于理，也得帮衬着点。」蒋美琪主动说明缘由后并道了歉。
农村里本来极为讲究人情世故，单亲家庭出身的蒋美琪能如此坦诚相待，倒是让我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
此时木已成舟，我只得接受眼前的现实。
订婚宴办完，我俩的正式婚期也定在了年底的腊月十五那一天。
但我万万没想到，订婚宴的结束，却是我噩梦的开端。
2
第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事情，是订婚结束后，蒋美琪主动要求搬到了我在市里的住处。
但与其说同居，不如说是「合租」更贴切些。
因为我俩除了分床，还住在不同的房间。
在她蒋美琪搬来的第一晚，她就一脸真诚和腼腆：「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你……不会怪我太自私吧？」
「没事……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并非是那么俗套和着急的人，在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上，一领着人家女孩儿进门就要睡人家。
看到蒋美琪这么洁身自好，我挑不出什么毛病。
尊重她的选择，也真是我的肺腑之言。
但随着相处时间愈久，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慢慢露出尾巴。
平日里，蒋美琪除了五体不勤，五指不沾阳春水，在我这里纯粹当起了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外。
「美其名誉」是为了婚前保养，想要在结婚时呈现最好的状态。
而她无节制的消费观念，也让我倍感压力。
这一天，信用卡短信竟再次提示消费一万三千多。
晚上我回家一问，蒋美琪挽着我的胳膊撒娇：「就买了点化妆品而已啦。」
平时我也会让去国外出差的女同事顺手给她带过化妆品，都是名牌，价值不菲。
「我不反对女生爱美，但也要综合考虑自己的消费能力，量力而行。」
蒋美琪见我全程黑着脸，眼圈马上开始泛红。
「就为了这点破事儿凶我？我就是想着结婚的时候能更好看一点儿，到时候你也有面子。」
蒋美琪抽泣道：「我又不是单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你，至于嘛……」
对此我实在不想吐槽，蒋美琪随即撒起娇来：「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保证最后一次，别生气了好不好？」
女孩儿主动认错，我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实在不好斤斤计较。
起初我以为蒋美琪可能真的会改掉这些小毛病，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的开端。
因为年底结婚，我早早就看中了一套小两房准备当婚房，东拼西凑，连首付款都准备好了。
结果蒋美琪非要亲自去看看，说要给点装修的参考意见。
对于这合乎情理的提议，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等到了现场，蒋美琪却开始各种嫌弃起来，挑三拣四。
「房型一般，采光还差，还有这客厅，也忒太小啦，不如加点钱换个大一点的户型。」
蒋美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为了这套婚房，我跑了好几家中介，研究了数月，各种对比，才选了这么一套性价比最高的房子。
以我的收入能力，算上首付加月供，以及生活等费用的支出，这套房子无疑是最优选择。
「买大一点以后升值空间还大呢，你说对不对，亲爱的？」蒋美琪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一旁跟我已经相当熟稔的中介，神情尴尬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劝。
「换房可以，让你家也出一半首付吧。」
「凭什么？」蒋美琪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凭这套房子是以后我们两个人住啊。」
蒋美琪有些生气了：「当初听你爸妈说，你本来就准备在市里买房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我家出首付？」
「钱不够。」我没有多做解释。
「你不是开公司的嘛？」蒋美琪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工作，哪里来的钱。」
开公司？
我是跟家里人说过自己目前在创业，但只以技术入股。
或许是老爸老妈觉得创业和开公司的概念差不多，加上农村人都有点喜欢夸大，这才有了误会。
「我还开矿呢！」
眼见无法沟通，多日以来郁积的怒火直接让我拂袖而去，留下蒋美琪在原地窘迫不已。
当天晚上，老爸老妈就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轮流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知不知道，现在娶媳妇多不容易？对自己的未来老婆，就不知道让着点？」老爸怒气冲冲。
老妈也开始劝慰；「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才没控制住情绪。琪琪呢，是有点娇气。但女孩子嘛，不都这样，平时忍让着点儿，都会过去的。你看我和你爸，这些年小磕小碰吵架不少，但这么多年不还是过来了？」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蒋美琪在背后告了黑状。
听着电话里的怒气冲冲逐渐变成苦口婆心，我也就懒得争辩，看来我爸妈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为了安慰爸妈，我只得硬起头皮，说会去蒋美琪家给她主动道歉。
3
去年我从原先的公司辞职，跟着一好哥们——老楚一起创业，主要做 APP 开发。
上个月公司资金链断裂，近期正焦头烂额一筹莫展，我现在却又要去请事假。
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老楚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拍着我的肩膀微笑安慰；「老丁，咱俩什么关系，有啥开不了口的。事业固然重要，但家庭也不能落下，去吧，公司里一切有我。」
等到回到老家的时候，老爸摆着个臭脸，上来就开骂：「马上就三十岁的人，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老妈将一些准备好的礼品放到我面前，小声提醒：「这些都是你爸给你提前准备的，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了你好。」
老爸掐灭手中的烟头，冷着脸走出门。
老妈将之前我偷塞给她的那张银行卡放在我的手心：「知道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
「这是留给你们养老的钱！」我坚决不要。
老妈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咋啦，你还想以后不管我们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接着！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们两个老头儿在村儿里，也没啥开销，靠着两亩地就能活。」
我鼻子一酸，默默接过道歉用的礼品。
但万万没想到，我还没走出门，蒋美琪的妈妈就带着她的三姑六婆，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鬼亲戚堵上了门。
「不能落了亲家母的面子，泡茶去。」
老爸也着实吃了一惊，赶紧让老妈热情接待。
「还傻愣着干什么？散烟啊！」老爸黑脸瞪了我一眼。
那些亲戚一进门就开始诉说着我「未来老丈母娘」谢金花一人抚养两个子女是如何不易，让我要知道孝顺丈母娘。
在邻居等一众看热闹围观者的注视下，我一边散烟，一边只得点头附和。
只是下一刻，画风突变！
碎嘴式的闲聊蓦然之间变成了对我的口诛笔伐，还是在我家里，当着我父母和邻居的面儿！
说什么以蒋美琪的条件，能跟着我，是我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两人订了婚，又住在了一起，那跟两夫妻也就没啥区别。
既然是夫妻了，就要保证婚后生活的质量，要个大点的房子也在情理之中，并不过分。
男人嘛，要大气一点儿！别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斤斤计较。
眼见蒋美琪躲在人群中，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我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开口反驳，却被一旁的老妈暗中揪着胳膊，连连示意我不要多说话。
一向爱面子的老爸低声致歉，各种散烟，说着好话，还替我做出了各种保证。
「未来丈母娘」谢金花这才神色稍缓，示意让蒋美琪开口，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房子不能低于一百五十平，不然以后我妈和明舟来都没地方住，总不能要他们住厕所吧？」
蒋美琪的弟弟叫蒋明舟，此时就也坐在一旁，模样又胖又矮，戴着高度近视眼镜，不过只顾着玩手机游戏。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呀？
听到这里，我算是回过味来了。
改买大一点的房子，敢情不是为了改善我的婚后生活，而是为了给蒋美琪她妈和他弟提供一个便利合理吸血的地方。
我刚要站起断然拒绝，老爸却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老妈神情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在老爸的眼神示意下，老妈只得点头附和：「女婿孝顺丈母娘是应该的……应该的！」
此时的我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却听蒋美琪说出了第二点要求。
「房本上要加上我的名字。」蒋美琪察言观色一番，说道：「我现在没工作，也没什么其他经济来源。房本上不加名字，我没什么安全感。」
去你妈的，此时我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来就破口大骂。
「蒋美琪，你别整天白日做梦了！」
蒋美琪眼圈一红，站起身来，摸着腹部：「咋啦，我就是想给我们的孩子多一点保证而已，这有错吗？」
我们……的孩子？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磅炸弹，让我爸妈呆立在原地，包括我在内！
4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脑袋有些短路。
不可能！
自从和蒋美琪「同居」以后，我跟她从来都是分房分床睡。
出于对她的尊重，我也从未跨过雷池一步。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蒋美琪突然一下变得十分委屈，眼泪叭叭的流。
「就上个月，你喝醉酒的那次！」
上个月？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上个月公司资金链断裂，为拉投资陪客户，我确实喝大了一次。
依稀记得回家之后，蒋美琪是扶着我回房间睡觉，但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没啥印象。
「我本来是想着等结婚之后我们再同床的，哪里想得到你那么着急，那么蛮横！」
蒋美琪哇的一声哭出来，将一份 B 超检查报告拿了出来。
谢金花见状，眼睛顿时瞪的像铜铃：「好啊，丁老三，你儿子有本事啊！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就以为能吃准我们家是吧？」
「现在婚也订了，孩子也有了！你们腰杆直啦，开始敢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
「丁老三，老娘实话告诉你，你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我谢金花大不了脸都不要了。这个婚，不结也好！」
谢金花一阵跳脚辱骂，就如同密集的子弹，打的我父母措手不及。
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老爸因为过于生气，嘴角花白的胡子都在发抖。
老妈更是想要上前劝慰，却被谢金花蛮狠推开。
「咋啦？理亏了说不过还想打人？」
谢金花已然是得理不饶人，恶人先告状，嗓门又大了几分。
「你个傻儿子，还愣着干什么？你妈和你姐都被人欺负了，不知道帮忙啊！」谢金花夺过蒋明舟的手机，怂恿着儿子还手。
眼看事态愈演愈烈，我不忍老妈在推搡中摔倒，赶忙想要上前。
「够啦！」
老头子突然一声吼，震退了一片混乱鼓噪的众人，瞬间控制住局面。
「亲家母，是我们理亏，在这里，我替我们丁家，还有我儿子给你们道歉啦。」
我眼看着老头子把腰弯的很低，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
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背影一向高大的老爸此刻竟卑微到了这个地步。
「爸……」我哽咽着想要把他拉起来。
「滚出去！」
谁知道老头子一脚踹过来，几乎要把我的膝盖踹碎。
老妈抹着眼泪上前，极力把我推出门：「你先出去，这儿交给我们处理。听话，在外面乖乖等着就是。」
大约半个小时后，闹剧结束，人群散尽。
老爸老妈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我还没开口，老爸像是未卜先知，直截了当的说：「这婚必须结！」
「为什么？凭什么？」我急忙追了上去。
老爸转过身来，想要给我一耳光，但迟迟没下手，只是长叹一口气：「委屈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爸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连酝酿好的说辞都卡在嘴边。
「是我太着急，看人看走了眼。」老爸苦笑一声。
我只觉得喉咙发堵，艰难道：「爸，我真的没有……」
老爸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说：「你什么尿性，你老子我还不清楚？」
「但订婚了是事实，你们住在一起了，也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真怀孕了，只要这事儿传出去。我们丁家，包括你，以后在村子里都会抬不起头来。」
「委屈你了，委屈你了啊……」
老爸摇头呢喃了两句，自嘲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佝偻，感觉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老妈强颜欢笑：「你爸他爱面子…唉…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别怪他……」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问：「后面他们家是不是又提了什么要求？」
老妈欲言又止，还是点了点头。
在我被推出屋子后，蒋美琪提出了「约法三章」里的最后一点。
那就让我帮他弟弟找份工作，最好是安排到我们公司，毕竟熟人好办事。
但是临了的时候，谢金花突然又附加了一个条件。
说是蒋美琪既然已经怀孕了，那后面的「大节小节」的礼钱得加一点，作为安胎费。
我们这边的习俗，除了最初的彩礼外，每逢大小节日，都要给女方家送上礼物和礼金，俗称「大节小节」。
而谢金花这么上下两片嘴唇一碰，居然多要了十五万。
「现在家里哪还有那么多的钱？」我倒吸一口凉气。
老妈长叹一声：「你爸说……实在不行……就找你两个姐夫想想办法吧。」
我家里还有两个姐姐，当初为了能供我读完大学，两个姐姐结婚晚，结婚时嫁妆更是少的可怜。
两个姐夫对此一直颇有微词，现在去开口借钱，那不是让两个姐姐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不行，不能再让她们这么无休止肆意索取下去！」
刚才就在院门口站着的时候，我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老妈闻言，身形摇晃，几欲摔倒，她一把抓住我的衣袖，老泪纵横：「儿啊，我知道你气不过。但我们不占理儿，你要是再这么一直闹下去……最后吃大亏的还是你啊！」
看着父母一前一后的悲惨模样，我心如刀绞。
在人情世故和名声尤为看重的农村，一旦我把人家女孩儿肚子搞大又「始乱终弃」的「新闻」传出去。
不止是我，连带着我的父母，以及族中长辈，都会成为被人戳脊梁骨唾骂的对象。
甚至是未来的数年，十数年我们这个姓氏的亲戚在十里八乡里都会抬不起头来，成为被人嗤笑的饭后谈资。
所以这个婚，我就算是咬碎了牙，也得把血水咽下去，硬着头皮去结。
老妈见我无奈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实际上，我表面答应，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进行反击。
人善被人欺，我绝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5
等我回到公司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工作状态，心不在焉，也完全没意识到公司里的气氛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就在刚刚，蒋美琪给我发来了前段时间拍的婚纱照。
看着蒋美琪那甜蜜而又幸福的笑容，我却感觉到一阵阵恶心，胃里如同翻江倒海。
「亲爱的，这是样片，你先选一下，到时候我再让影楼那边打印出来看看。」
微信语音里，蒋美琪的声音如常，语气亲密，就好像前几天的那场闹剧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老丁……老丁！发什么呆呢？」
耳旁响起了老楚的声音，这才把我拉回现实。
老楚朗声大笑：「咱们公司啊，这回可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老楚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喜不自禁：「马上就有一笔五千万的投资进来，咱们公司这次死里求活，有救啦！」
「真的？」
突然起来的惊喜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一扫我近日压在心头的阴霾。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投资人，袁海祥！也是我多年的好哥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老楚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
「你好，袁海祥。常听老楚提起你，百闻不如一见。」袁海祥伸出了手。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老楚用肩膀手肘撞了撞我：「海祥很欣赏你的才华，他可是完全是看中了你开发的那款 APP 未来发展潜质，这个不拔一毛的铁公鸡这才愿意领投的。」
我连忙说着感谢的话，袁海祥的目光却落在我手机里那张婚纱照上，他抚了抚眼镜：「这是弟妹？」
「还算不上。」我僵笑着点头，却意外察觉到了袁海祥眼眸深处的一抹异样。
老楚再次大笑：「迟早的事儿，老丁年底就要结婚，我们的 APP 马上也要公测，现在看来，双喜临门，到时候喜酒庆功酒一起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袁海祥在听我这句话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晚上的酒局上，老楚兴致很高。我和袁海祥熟稔了之后，也终于抛出了心里的疑问。
「海祥哥，你认识蒋美琪？」
袁海祥怔了下：「她现在叫蒋美琪？」
我愣了三秒才回过味来，那一瞬间，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将最近遇到的情况和盘托出。
「草！」老楚当场就气炸了，神情激动：「老丁，你有困难怎么不早说？真没把我当哥们啊！这种女人，娶来干嘛？有需要你就给老子开口，听到没？」
我连忙致歉，让有些微醺的老楚安定下来。
袁海祥抚了抚金丝眼镜，神态平静：「一个挺有心机的小女孩儿，早几年我在东莞那边的私人高档会所里见过两次。」
经过简单的了解，我知道袁海祥人脉很广，想要调查清楚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不等我开口，袁海祥露出淡淡笑容：「老楚认定的哥们，自然也是我袁某人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
我什么都没说，提起一个分酒器，冲着袁海祥一口闷下。
老楚冲着我俩竖起大拇指：「这还差不多！」
6
公司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后，我压力倍减，也开始有精力处理自己那摊子破事儿。
有了海祥哥的帮助，蒋美琪一家的真面目正式浮现在我眼前。
根据调查，蒋美琪以前在东莞干过，学历不高，好吃懒做。但仗着年轻漂亮的脸蛋，收入不菲，生活奢靡。
但后来那边打击管控严了，没了活路的她便转换门庭，开始了职业骗婚之路。
在我之前，至少已经有三名无辜受害者中招，每个人被骗金额几十万上百万不等。
而蒋美琪用的均是化名。
骗婚的对象多是像我这样的程序员，收入不低，不善言辞交际，社交面较窄。
用骗婚圈里的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人傻钱多好下手。
得知真相的我，愤怒至极，恨不得当场报警。
但转念一想，就这么解决了蒋美琪一家实在太便宜她们了。
况且她们对我父母以及我的伤害很难弥补，之前的损失一旦追讨起来，恐怕过程也会很漫长。
时间成本太高，不划算。
我此时唯一的想法，只想把之前蒋美琪加注在我以及我家庭身上的屈辱和损失一并讨回来，不愿意与之纠缠太久。
既然是报复，自然是要一发入魂，一击致命！
幸好海祥哥的资源足够强大，居然还调查出了一桩过往秘辛。
多年前，还是高中生的蒋明舟曾猥亵过同班的女同学。
其实说是猥亵，实际上算是「用强」未遂。
不过当时谢金花很是花钱运作了一番，加上蒋明舟未满十八岁，这件事情才大事化小，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蒋美琪一家还真是「满门忠烈」啊。
这样替天行道起来，我也就没有了丝毫负罪感。
那一晚，我约上了老楚和海祥哥，在他们两人的出谋划策下，一个堪称完美的报复计划正式出炉。
一周后，办公区里搞了个欢迎仪式。
「这是新来的后勤主管，蒋明舟，大家热烈欢迎！」我率先开口，办公区里掌声一片。
看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蒋明舟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手机，惊诧不已：「姐夫，这真是我的办公室？」
我点头微笑：「那还能有假，来，试试这个真皮沙发椅。」
蒋明舟甩了甩满是油光的头发，惊喜莫名坐下，各种尝试。
「这是你的秘书。」
我挥了挥手，一个青春靓丽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儿走了进来，朝蒋明舟微笑问好。
「蒋总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开口跟我提。」
我明显感觉到蒋明舟的眼前一亮，尤其是听到那一声「蒋总」后，似乎整个人一瞬间就容光焕发了。
「姐夫，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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